朝歌阵痛得厉害,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上回归顺的一个北方蛮夷之国,听说祁国小皇帝已经两三日没上朝了,情况十分凶险。
于是他们又蠢蠢欲动,想要掀起战乱,以报上次被杀国主之仇。
如今祁国只剩一名悍将丁裴,主要镇守南边,一时半会也赶不过去。
而北方,正是顾知礼最熟悉的地盘。
就在前十五日,顾知礼主动请缨,要去北疆平定此次叛乱。
朝歌和他大吵了一架,在朝堂之前摔了一叠奏折,群臣都不敢吭声。
他们知道小皇帝素来脾气好,哪怕上回罚礼部尚书大人,也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关了几天好吃好喝地供着,时间到了就给人送回去了。
“陛下,如今大祁百废待兴,正值用人之际,却武将匮乏。这‘护国将军’虽是西夏之人,可毕竟是陛下腹中孩子的生父,由他去北疆再合适不过了!”
御史高来福举着拍子,出列低头陈述着:
“再说了,这乌图国上次国主被灭,气势大不如从前,定能一举剿灭。此等建功立业的机会,对于护国将军而言,实则是好事一件啊。”
他的意思向来代表了那一大堆老古板的意思,‘耶律和凌’乃外族人,难免以后的小皇子会姓西夏了,倒不如直接让他死在战场上。
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
聪明如朝歌,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群大臣的意思。
在欢云楼摸打滚爬了七八年的他,对于人的心理,还有察言观色这一方面,都甚是精通。
不然,他也不会安然无恙地活了下来,还一步一步坐稳皇帝的位子。
“高大人,你说得这么轻松,那这等好差事给你要不要啊?不如您老披挂上阵,上阵杀敌,等凯旋归来,朕定当亲自为您接风,礼拜三公!”
朝歌冷笑,反问着那位年事已高,又从不习武而胖墩墩的御史大人。
“这……”
高大人擦了擦汗,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用袖子挡着转头去看旁人,却个个都是眼观鼻鼻观心。
“陛下,臣请旨,自愿带兵前往,定北疆之乱,扬我国威。”
顾知礼在众目睽睽之下半跪下来,抬头直视着金銮宝座上的那个少年。
这些日子少年连糖都没怎么吃了,身形似乎消瘦了一些,显得肚子更大了。
那里面是他的儿子。
虽然一开始他不太喜欢这个小生命,甚至还想拿掉他。
可是后来,每晚趴在朝朝的肚皮上,听着里面的动静,有时候小家伙还会伸着小胳膊小腿儿摸摸他的脸。
这一切让他觉得身为一位丈夫,和一位父亲,责任越来越重大。
普通的丈夫只用肩扛着妻儿,可他要一头扛着他们,一头扛着整个国家的安危。
两者缺一不可,不管是哪一头出了问题,另一边都要跟着遭殃。
“啪!哗!!!”
朝歌铁青着一张脸,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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