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他自己会好的。”
有神魂没被人间灿烂的烈阳照到,他就会压低声音,半点没有威慑力地懒洋洋说:“小心魔君罚你。”
等寒冰自他胸口碎裂,她才看清,这魔君从一开始就没有动手伤人。他的触手也在冰冷寒意中蜷曲着,护住了那棵小小的菩提树。
菩提绿叶婆娑,摇曳着不算明净的光影,而魔君头戴冠冕,单手撑着头,徐徐睁开眼,几条触手就缓慢探出来,轻轻地拍了拍菩提树下的绿叶。
深蓝色的表面留下了许多深深浅浅的伤痕,触碰到伤口的触手会猛地蜷缩起来,然而魔族偷偷摸摸地送上伤药,他也不用,触手一卷,给了其他那些来不及回护的魔族,自己就坐在大殿之中,轻轻地晃着触手,等它自己痊愈,十分随意。
八鞘作为魔君的心腹之一,能承担起魔界的重任,自然也是强的。
魔君不知道这是谁,但是到了生死关头,他也无力去辨别是不是该说了,本能让这个统共才活了二十多年的魔君低哑断续地“嗯”了一声。
修仙界容不下无转世之机的神魂,魔界更容不下,他要种下这棵菩提要耗费的不止看顾它长大的心血,还需时时刻刻提防,回护使得这些神魂都不消散,才有可能使他们再世为人。
神有点好奇。
不知是谁的神魂蜷缩在那个角落,被提醒后翻滚下来,躲在菩提叶下,轮转的血月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他——
女修将剑拔出来,看到魔君并不暴怒,眼睫也只是颤了颤,就已预感到什么。
仙人的目光轻逸中带着静默,扫一眼过去。
可他保护魔界从不是生杀予夺,使得两界水火不容,天怒人怨,很多时候,魔族来喊他,他也只是轻轻一扫,将魔界与修仙界之间的封印加固,便回了。
那些神魂全都睡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睁开眼他们就能重塑身体。
祂想祂有一点被说服,看到菩提上聚集的万千神魂,又觉得这一点大概可以更多,不过祂不通人情,具体如何做决定,还需仔细斟酌,但回到洞府的时候,发现剑修没有在往日在的地方练剑。祂将菩提放下,想将八鞘放回海底,起身的时候发现了剑修的残魂。
有魔族跌跌撞撞地闯进来,他也不生气,也不怒斥他们,安安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触手轻拍扶手,意思是,我应允了。
但祂踏碎虚空时,只能见到阴冷红光下,枝叶颤颤巍巍,明明不可能长得好,却舒展开琉璃枝叶的菩提。
神听不清,祂靠近,听到那只八鞘伸缩了下唯一的那只触手,感觉到冰粒在地表摩挲,那些修士开始手足无措,有人在争辩杀他如何了,即便他没伤人他也是魔,是魔君。“回去,就可以让下一只八鞘出生。”
不过这是理所当然的,要培育灵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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