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默默吞了一口唾沫。
您不知道啊……
“不是被山匪绑出去的?”
轰隆一声,一声闷雷自他们头顶响起。
薛涵烟吓得急忙缩回了小手,欲哭无泪。
自投罗网这个词用来形容她眼下的境况,诚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大概,也许,应该……是的。”
说罢,她紧张地抱着被子角往后缩了一缩。
瞧他这形容,她是一点也不怀疑他会将自己拎起来暴打一顿的。
但他只喷出了一口重气,便转过了身去,背对着她。
哗啦一声,疾风骤雨,来势汹汹。
薛涵烟默默将自己的被子角抱得更紧。
心头有个声音在说:他在生气。
果不其然,过了良久,简意之闷声问道:“你为啥要逃亲?”
薛涵烟无奈地望着房梁。
她怎么知道啊?
她就是一投胎路过的!
沉默了良久,她斟酌着言辞,想出了一个标准答案:“嗯,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身旁的男人更生气了。
薛涵烟抱着被子角,睡得跟死猪无异。
梦里头,薛涵烟与薛含烟的身影交叉出现,混乱的记忆在她脑海中冲撞不休。
昏昏沉沉间,她听得有喑哑的声音在问她:“是不是很疼?”
薛涵烟含糊的嗯了一声。
一声短暂而又痛苦的叹息传来。
她心头一抽,只觉自己的心头也因着这声叹息而疼了起来。
她眉头微蹙,想睁开眼来瞧瞧这叹息的人,无奈这眼皮委实太过沉重,叫她怎么也睁不开来。
困意来袭,堵住了她的双耳。
她又睡死过去了。
直到日晒三杆,她才清醒过来。
当然,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外头的争吵声吵醒的。
“……你个死寡妇再敢胡说我嫂子一句!我看你面无二两肉,颧骨高上天,一副克夫克子克公婆克父母相!我祝你福如东海全家跳海,寿比南山全家撞山,笑口常开笑死活该!”
薛涵烟听得心惊肉跳,这女子嘴也忒溜了!
这一套话骂出来不仅流畅,抑扬顿挫恰到好处,实在是骂人典范!
接着便是几声抽噎声。
似乎是那被骂的寡妇传来的。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活该你大嫂被山匪侮辱!”
“你有本事别跑啊!你让我哥听见这话,定然将你这嘴打得稀烂,剥你皮、拆你骨、喝你血!将你扔上山去让野兽啃个干净!”
薛涵烟隐隐发觉,这架似乎是因为她吵的。
那,那个维护她的姑娘是……
嘭一声,大门被人大力推开。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姑娘立刻换上了一副灿烂的笑容:“嫂嫂,我来看你啦!”
这便是简意之的妹妹,她的小姑,申屠月了。
申屠月这话音方落,一个小男孩便从她身后跑了出来。
男孩睁着水灵的眼睛与薛涵烟对视,也跟着他娘叫道:“嫂嫂,我来看你啦!”
“呸!”申屠月一拳头砸在男孩天灵盖上,“叫舅娘!”
男孩乐乐呵呵地又叫了一声舅娘。
薛涵烟干干笑了两声。
申屠月领着自己儿子阿南大步走来,霸气地说道:“嫂嫂,今后这村里再有哪只野鸡敢说你闲话,你便告诉我,看我不打烂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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