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和上半身都被挡在报纸后面，只有露出的穿着皮鞋的脚一晃一晃的，看上去很是悠闲。报纸挺厚，正对着孔继明的那一版上用套红标题写着头版大字：人类，危？！
看日期，正好是他们进入副本的那一天。
孔继明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盛，他努力想要看清报纸上的小字内容，可影片的清晰度实在太差，他看了很久也只读出了几个断续的字词。
“亡灵世界……入侵……游戏成真……”
“什么意思？亡灵游戏不是个游戏吗？难道还会成为现实？”
他看得头脑越发昏沉，好不容易视线再次聚焦，刚才看清的那几个字却又找不到在哪了。孔继明又眯了眯眼睛，这次看清楚了，那些小字看起来好像……好像是在移动？
密密麻麻的黑色铅字像是蚂蚁一样，慢吞吞地在报纸上移动，因为只是和相邻的黑字交换位置，所以一开始孔继明并没有发现。它们移动的速度和范围都在增加，渐渐地，黑字已经完全失去了汉字的形态，它们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宛如素描的脸，在空白的版面上正对着孔继明。
那张脸和他自己一模一样。
“哥……你也来了啊……”
孔继明惊恐地后退。他听出来了，这是孔继德的声音！他对自己孪生弟弟的声音再熟悉不过，要是平时听见可能还会高兴。可是现在，孔继德明明已经死了，还是他在上面亲眼看到被亡灵撕碎的！
为什么他的尸体没有刷新，反而会在这里出现？
“你别过来！继德，我是你哥，你可不能害我啊！”孔继明惊恐地后退，他想要逃出去，可一转身，那扇他走进来的门已经消失了。
“我怎么会害你呢？哥，快点过来，这里是整个副本最安全的地方，只要按照剧本走，我们就不会有一点问题！”
电影屏幕里面，路灯下的男人放下了手里的报纸。
报纸后面的男人上半身也印满了字，和拿掉报纸前一模一样，只不过不同的是，他穿着的衣服已经被割得七零八落，一笔一划字体都深深刻入了皮肤。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刻在他的身上脸上，连原本的容貌都看不清楚了。
可孔继明依然能认出来，那是和他一母同胞的孪生弟弟。
哗啦啦——
忽然刮起了一阵风，影厅的地面上，那些纸页被吹得乱飞。孔继明定睛看过去，才发现那些都是报纸的残页。每一页上面都有扭动的小字，都是他当时想要看却没来得及看的报纸片段。那些字不停挪动，最后都移动成了一张张人脸。
那是孔继德的脸。
或者说，因为是孪生兄弟，说是他的脸也没错。
风越刮越大，那些印着他的脸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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