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界晏昭就是如此穿着。可那身穿着,原来便是依着他画设计的。
时空如此玄妙,一切皆有可能。
容与并没有额外婚服,他自己画的就是那件金缕衣。楚琢思索再三,觉得无论制出什么红衣裳,材质上都不会比用了红菱线金缕衣珍贵,就默认将金缕衣当作婚服。
还有那对戒指。
跟容与当初从首饰店里看到的毫无二致。
“喜欢么?”楚琢见他看得入神,不由问道。
容与收回视线:“我画出来的,当然喜欢。你把衣裳换上。”
楚琢笑道:“怎么?今日就想成亲?那还不行,还有一堆没准备好……”
“换上。”容与加重语气。
“……”楚琢说,“孤这就去换。”
枫叶林中的叶子全红了,火红一片,遮天蔽日,林中二人红衣如火,与风景极衬。
楚琢倚在一棵枫树上:“小莲花,画好了没?”
“站着别动。”容与坐在椅上,面前支着一个木制画架,将眼前人一点点画下来。
这件婚服,上一鬼王穿了一辈子,此刻却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穿着。
如此有纪念意义时刻,当然得画下来。
楚琢耐着性子按捺不动,站在瑟瑟秋风里容与当模特。等到容与终于说了声“好了”,他立即过去瞧,一看便笑了。
画中只有穿了一身红他,身后那片枫树林是一点儿都没画。
“小莲花,你说你要实地取景,孤才陪你站在枫树林里吹半天冷风。你倒好,一棵枫树也没画,直接在屋里画不就成了?”楚琢哭笑不得。
“这不是还有你么?”容与把画笔交给他,“现在该你画我了,这片枫树林也交给你。”
楚琢接过画笔,神色忽而有些勉强,不着痕迹地抚上心口:“小莲花,孤还有要回书房……”
容与问:“什么比我还重要?”
“真很要紧……”楚琢转过身,眉眼露出一丝痛苦。
“你不画,那也不用成亲了。”容与将“无理取闹”发挥得淋漓尽致。
楚琢脚步一顿。
血玉镯:大魔王你干什么呀!秋风也很冷的,主神大人现在的身体比你还弱,再这样下去他会发病!
容与:要就是他在我面前发病。
血玉镯:你……
容与:我不留下他他就不疼了?还不是一样疼。你主人开不了这个口,我帮他开,这不就省了?
既然主神这么被动,魔王就主动出击。瞒来瞒去没意思,这“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知道但我装作不知道”戏码,容与玩够了。
……
有容与悔婚威胁,楚琢强忍着不舒服坐下来作画。画着画着,眼前人影就开始重叠,中的画笔也陡然落下……
楚琢醒来时,是在玉清宫。
容与坐在床前,宫内再无旁人。
楚琢开口:“小莲花……”
“太医说你是感染风寒才昏迷。”容与道。
楚琢松了口气,料想刘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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