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抬起头来跟她对视了一眼，这才开口道：“最近这段时间总会这样，过会儿她就不会打了。”
宋衍点了点头，随后才道：“浅浅，你放心吧，我早就已经清醒了。”
黎浅顿了顿，轻声道：“也许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
……希望渺茫。”
他曾经以为黎浅可能永远也没办法从过去的阴影之中走出来，没想到却还是因为陆天擎而发生了改变。这其中的原因他原本并不清楚，到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同病相怜。也许，这也是奇妙缘分的一种。
“不用。”宋衍连忙道，随后迅速擦了擦手，取出电话一看，仍旧是没有接，将手机调到了振动模式。
半个小时后，黎浅简单地做出了三个菜，又盛了饭，端上桌跟宋衍一起用餐。
黎浅瞥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宋衍心头忽然有些莫名地低低叹息了一声，却又听黎浅开口道：“你知道吗，就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外面铺天盖地的舆论压力，可是他竟然可以完全不在乎，半点不受影响……所以，你应该猜得到他内心究竟封闭到什么程度。”
宋衍听了，一时也不知道再说什么。
“我没有接过她电话。”宋衍说，“有时候她会传短信过来，总说想找个人陪她一起喝酒。”
正洗到一半的时候，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
宋衍一愣，这才问道：“那他面对着你的时候呢？”
“你也没有回过？”黎浅问。
“骚扰电话。”宋衍回答了一句，转身拿了电饭锅的内胆，舀了些米清洗起来。
宋衍点了点头，正准备上前帮她，他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黎浅洗着菜看了他一眼，“怎么不接电话？”
两个人各怀心事，都有些沉默，因此餐厅里显得格外安静。而当周围的环境安静时，宋衍口袋里手机震动的声音就十分明显和清晰起来。
黎浅听了，静静与他对视许久，这才缓缓笑了起来，“那真是太好了。”
黎浅又听着他的手机震动了好几次，终于放下碗筷，说道：“你接电话吧。”
“不会的。”宋衍说，“你们既然能够在一起，那他肯定会最终对你敞开心扉的……也许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宋衍摸出手机一看，很快挂掉电话，重新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她又想干什么？”黎浅现在对蒋程程实在反感厌恶，提起都没有好脸色。
两个人也没有吃下多少东西，最后多数都倒进了垃圾桶，然而宋衍在帮着黎浅洗碗的时候，手机竟仍然震动个不停。
黎浅清理好他带来的食材，这才又道：“你也还没吃晚饭吧？他应该是不会吃了，我简单做一点，你陪我一起吃吧。”
黎浅一听，果然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测。
“勉强会打开一点点咯。”黎浅说，“可是也并非全部。他有他的骄傲和固执，我也不想刻意去侵犯。可是这样一来，他内心那个封闭的世界可能更加无法触及……所以我总是忍不住想，时间是不可能倒流的，那他是不是一辈子都不可能从那个封闭的世界里走出来了……”
黎浅看了看他的口袋，又看了他湿漉漉的双手一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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