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芽的树林,还不能够为他人遮风挡雨,豆大的雨点不一会就淋湿了地面。
李宝解下大氅,把赵煜一同遮了起来,“渡之,贯虹,那便就此作别吧,我会继续完善情报网络,打听李若虚的下落!”
“好!”万航望了一眼身边的屠术,“我与贯虹尽快把车马行的事情谈妥……等事情有进展,老方式联络。”
万航和屠术先出了密林,两人沿着来时的路,加快速度狂奔而去。
直到他们走上堤坝,不见了身影,赵煜和李宝才从林中慢慢走出。
“实不相瞒,我在城中并无安定居所!”
李宝展了展大氅的衣角,往赵煜另一侧遮挡,“之所以不告诉那俩小子,是怕他们多心!”
“那……”赵煜闻言一怔,这倒是出乎他所料。
“不远,走吧!”
李宝说完,挎起赵煜的臂弯,迈腿向钱塘江走去。
两人沿着江岸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一处不起眼的码头。
比人还高的芦苇丛中,有一艘乌篷船掩在其中。
一块仅容一人通过的木板作桥,这头在芦苇丛中,那头搭在船舷的一侧。
被雨打湿后的木板有些湿滑,李宝先行踏上去,走到一半后,伸手示意赵煜跟上。
赵煜并非孱弱之人,起初客气婉拒,说什么也不肯。
但见他执意如此,定知必有缘由。
于是,伸出一手,一只脚就踏了上去。
“两人载重太过,竟没有导致船翻?”
进入船舱内的赵煜,一脸好奇地打量船内设施,一边发出心中的疑问。
李宝呵呵一笑,“赵兄有所不知,船翻与不翻,不能单看一侧,等雨停了,你出去一瞧边知,这船我早已加固过了!”
赵煜抖抖臂上的雨水,把斗笠随手挂在一旁。
“没想到,宝兄弟对船竟有这样深的研究!”赵煜饶有兴趣地望着他,“听闻你在军中,以往是骑兵?”
李宝摇头道,“值此乱世,什么兵种又有何关系,只恨自己只生双臂,不然就该像那哪吒,多几只手杀敌才好啊!”
赵煜闻言,空有一声感叹。
以往在朝中,他只凭想象前线的激烈程度。
眼前这个一脸沉郁的李宝,这个有血有肉的汉子,让他对战场生出一丝恐惧。
“据朝中所报,金兵并不多出我们多少,但是我军却屡屡受挫……”
“受挫?”
李宝听到这俩字,两条粗黑的眉毛拧起,深邃的眼眶中郁色更浓。
“这要让前线的将士听到这话,他们除了流血,还得流泪!”
“我……可是说错了什么?”
“赵兄不知实情,这怨不得你!
议和派盘踞朝堂,赵构紧握兵权久矣,繁华的临安从未经过战火的洗礼……
南方半壁江山依旧秀美如画……”
李宝有些语无伦次,他深知一点,将士们为何打仗,还不是为了太平。
“我等浴血,就为收复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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