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礼记》!”
这位帝王本想听他口中说出什么治国良策来,一听是《礼记》,眉头一皱,有些许失望。
但是旋即又抿嘴一笑,似乎对眼前的孩儿放心了!
“夜深了,也不要继续看了,随我一起走走吧!”
赵构的邀约,他巴不得呢!
连忙转回新益堂内,吹熄了桌上的蜡烛,抱着书本转身走了出去。
赵构瞧他事无巨细,样样谨慎如此,竟有些心酸。
“伯琮啊,我对你不要求什么,你只管做自己就好!”
“是!孩儿谨记!”
始终与他保持几步的距离,跟在他的身侧,赵眘恭敬地应答。
廖汇荣见父子二人往小花园中走去,站在路旁,不再继续跟随。
走到一处凉亭处时,赵构停了下来,望着蓝幽幽的天外,负手而立。
“你怎么看待秦相?”
赵眘心头一凛,哪里料到他会提这样的问题,于是他赧然笑着,“父皇,孩儿只知秦相是栋梁之材,凭一己之力,换来我朝安宁……”
“当真如此吗?”
赵构头也不回,目光黏在远处,“听闻这几日民间的说法了吗?”
“孩儿听说了信王叔……”
赵眘偏偏不提万航,如果此时在父子谈话时,煞有介事的提起他来,难保赵构不会生疑,自己与他有什么瓜葛。
索性提一下信王吧,至少从晚辈对长辈的好奇心上看,这是合乎情理的。
只要此事在父皇这里得个准信儿,万航那边的危机也会解除的。
“信王啊……”赵构听到这话,终于舍得把目光看向他。
赵眘的眼睛星光闪烁,清澈得如同一头小鹿。
端详半天之后,赵构继续说道:“你那皇叔早就不在人世了,哪里来的信王!”
小鹿的眼睛猛然一瞪,做震惊状,随后颔首道:“是孩儿鲁莽,惹父皇想起伤心往事……”
“无妨!既然连你也听说了,想必也知道是谁故意为之的了……假如你来做决断,当会如何?”
赵眘只退更知进,前面一顿铺排已经作好,何不及时提出自己的想法来。
“那人居心叵测,自不必言说!可是若要深究,此举可能只是想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
步上台阶的脚一顿,他扭头看向身后这个面色沉静的养子,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起了疑心。
谁是刀,要杀谁?
他别过头去,慢斯条理地坐在石凳上,摆弄着膝前的衣襟。
“我儿说来听听看!”
赵眘也不落座,站在他身前,娓娓道来,“孩儿听闻那民间商人,只是一介布衣,赚取些钱财……
不仅如此,他乐善好施,很喜欢与文人结交,连开两间书馆,供他们借阅,至于交不起银钱的人,他也不计较。
那印刷工坊起先是秦家产业,交到拿人手中后,他一手打造成造福百姓的读物。
落第的不少书生也可借以谋生,用文稿换取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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