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人翻出来大做文章,还是已经被毁掉,他还不知晓,回去之后,倒是有的忙了。
“暂且回去吧!有消息我会传达的,再者,赵煜在我这里很好,让他的一双儿女无需担忧!”
两人熟稔至此,也没那么多繁文缛节了!
万航看着在远处等待的两个人影,转身往那边追去。
……
临安何铸府。
里里外外都挂起了红灯笼,上上下下喜气洋洋的。
谁能想到,当初被秦桧压迫的像狗一样的何大人,摇身一变,已经坐上了宰相的位置。
这个位置是多少人的梦想。
比如说秦伯阳。
秦桧案子悬而未决,何铸就如此大张旗鼓的大宴同僚,任谁都看得出,他是在出一口恶气。
俗话说,树倒猢狲散。
秦桧这棵大树一倒,大大小小曾经唯他马首是瞻的官员都见风使舵,听闻何铸要办宴席,置办好礼品就提着上了门。
不大宅院里,十几桌酒席摆了个满满当当。
坐在酒席一角的李九云,愁眉不展,几杯下肚,就生出了醉意。
谁都知道他这个刑部尚书当得不顺利,尤其是与他同坐一席的工部尚书严良,早在酒席开始前,就已把他的神色看在眼里。
严良本身是个巧匠,祖上世代都是有些技艺傍身的,到他这一代爬的最高,不到四十岁已经位居六大尚书之列。
精于工巧的人,天生就有一颗敏锐的心。
对于人情世故,那应付起来更是游刃有余,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对严良来说,那是手到擒来。
他端着酒杯,与相邻的人换了座,与李九云碰过杯后,道:“李兄,我瞧你印堂发乌,需不需要老弟为你推荐个神人,为你指点迷津啊?”
李九云手撑脑袋,正浑浑噩噩,如坐船乘轿般晕乎的恰到好处,此时被人打扰,登时有些不悦。
他抬手一横,呜哩哇啦道:“什么神人,真有神人,就该阻止一切不平事,何苦来指点旁人,做马后炮?”
严良也不气恼,肉嘟嘟的脸上堆满笑意,一双胖手拿起李九云的酒杯,举到他的眼前,道:“李兄,你要是得人指点,兴许比那神人还神呢!”
“什么?”
李九云一手接过酒杯,终于舍得睁开眼瞧他,“吆,是严尚书啊!我当是谁呢?罪过罪过!”
他滋溜一口小酒下了肚,“人人都等着看我李九云的热闹呢,你这般点化我又是为哪般呢?”
“哪里是点化,是互相成就,互相成就!”
严良压低声音道,“我听说秦相脖颈那切口十分怪异,不像是普通利器所为,你如你将仵作或者刑书的记录,给老弟瞧瞧,也好让我着下面的器械所打造一把出来……”
李九云一听这话,酒立刻醒了一大半,他暗道,自己白日才让负责记录验尸报告的刑书做好记录,这才几个时辰啊,所做的内容就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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