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眼角的余光忍不住往两侧的队列中打量,生怕万航对他进行伏击。
直到来到赵构前,见到那张春风和煦的脸,都没有见到万航本人时,他才彻底放下心来。
礼节之后,赵构破天荒地站起来走下龙椅,来到金使面前,道:“我朝有新的决定,可能关乎到金使的前程,要不要听听?”
何铸听到这里,连忙走出队列,温和道:“前日之事,金使着实受委屈了,我为那番无礼行径感到耻辱,再者我朝作为上国,理应抱有怜悯之心。所以,经过我朝廷议,决定平价出售粮食,不知道金使意下如何?”
金使完全没想到,这次上朝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收获。
原本他以为自己只能得到道歉的客套话,就算是那样,他也准备接受了,必定万航的确是知道实情的。
在不确定他是否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金使明白,见好就好,才是最明智的。
图纸已经是大功一件,粮食要是再到手,自己的前程一定是布满鲜花和掌声的。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分外为难。
他双手一垂,长袖搭在身侧,随意荡着,可怜巴巴道:“本使感念皇帝一番好意,眼下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接受的这般勉强,语调中还有些不忿,大臣中不少人都变了脸色。
但是终究参不透其中奥义,便没人再出列说些什么。
金使走出大殿后,心情雀跃地差点飞起来,步伐也轻快了许多,走出皇宫时,还破天荒地跟守卫在一侧的赵泽川道别。
回到馆驿的金使,心情大好,当夜就着人备了酒席,跟随从跟来的亲卫一起喝了个酩酊大醉。
日头东升西落,月亮圆了又缺。
可惜评价粮却像泥牛入海,完全没了动静。
他日日翘首以待,这天终于坐不住了,自己气冲冲地进了宫。
一路走来,心情总算是平复了许多。
站在殿上,他焦急地询问道:“平价粮的出售合约迟迟未定,本使实在等不及了,才前来催促,还望皇上给个说法。”
赵构轻叹着,抬手支在额头,一脸愁容地看向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孙纪元走上前来,正色道:“回禀官家,我朝民间的粮价与金使到来前相比,已经翻了五倍有余。
如今粮料院设在各处的粮仓欲增加存量,都已经无法购入。
百姓扛着铜板买粮,已经渐渐成为常态。
各粮铺为等待高价,都实行了限购,有的人家为了填饱肚子,不得不连夜排队等候粮铺开业。
这种现象被民间文人做了详细描述,临安壹号报纸上日日连载,金使不会没瞧见吧?”
孙纪元有理有据的一番话,把金使问的哑口无言。
他以为平价粮是板上钉钉的事,这几日除了品尝各大酒楼的美食,还曾去过瓦子寻欢作乐,哪里顾得上看报纸?
他扭头看向孙纪元的脸,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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