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颜面。
皇子殿下也在,总不能不顾及他。
你知道我的,若是我自己,随便谁人说些什么,我断不会往心里去……”
他越是解释,幼幼心中的苦水就越是翻涌不停。
她悲悲切切地望着万航,柔情似水,在空气中温润流淌。
“渡之,人之所以会在情急之下做出某些反应,那恰恰是因为这种反应压抑许久所致!
我与你相识已久,难道我还不懂你?
雅集上的事情,我托人打听地明明白白,王曦君和王婉君,本来无异逼迫你,是你故作迷局,才有了不得不写的理由。
一蹴而就的词,我幼幼吟唱过不知道多少首,易安的词我熟记于心,是何种感怀,难道你以为我真的看不出?
看你这般自苦,我便感同身受……”
说着说着,她又泪意涔涔,万航伸出手,想要为她拭泪,可是还没触及,她便起身离开了。
伸出去的手,空掬一捧寒风,攥紧的那一刻,连温度都凉了几分。
万航不知所措,感觉有些东西像刺一样,扎在心头,越想要拔出来,它就扎的越深,最后疼地他无法呼吸。
两碗豆浆都凉了,万航一口气喝掉,跟自己赌气般,望着幼幼远去的方向,又独自坐了一会儿。
吃早餐的人们都散去了!
留下摊子上的杯盘狼藉,像极了一场美梦过后的空欢喜。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幼幼,因为在她的背后,那个不安定因素太大了。
信王赵榛,他曾经说过,有朝一日,金国若归还太上皇赵佶的棺椁,他是一定要迎接的。
万航起初未曾在意,但是现在想来,那个时候,是不是就是他准备动手的时候?
赵构如今主导北伐,信心倍增,金国若想延缓局势,说不准会拿韦太后和赵佶的棺椁作为要挟……
赵榛若是这时候出现,将会发生什么!
假如他把当年自己被官家设计,差点命丧河北金兵手中的事情,全都公之于众,赵构的颜面岂不是荡然无存。
真到那时候,北伐一事恐怕又要黄了。
这不是韩世忠想看到的,也不是李宝想看到的,更不是万航想看到的。
幼幼是重情义之人,在之前那样的形势下,不惜为赵榛留意自己的举动,若要反过来,利用她对付赵榛,打消他的念头,恐怕行不通。
赵榛当年,从押解北上的队伍中逃离,本想有一番作为,没想到赵构会这样做,使他寒了心。
那……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
哪怕是为了幼幼的将来,哪怕自己与她真的没有结果,万航也要弄清楚其中的缘由。
因为赵榛若身处陷阱,幼幼作为他培养的密探,岂不是更危险?
想到这里,万航已经坐不住了!
当年的往事,恐怕只有问当事人,可是从哪里开口比较好呢?
他魂不守舍地走在大街上,雾蒙蒙的天,恰如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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