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聽見動靜,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瞪大眼睛甕聲甕氣的問:“怎麼了?怎麼了?人找到了?”
我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沒有,是海夜靈出事了。”
老白邊往身上套衣服邊悻然道:“我真懷疑你當初和海老總籤的是賣身契,都已經辭職了,還不讓人消停!”
兩人打了輛車,來到藍蘭報出的地址一看,當場就傻眼了。
居然是xx國賓館。
我們不是賓館的住客,所以理所當然的被守衛的武警拒之門外。
我再次打電話給藍蘭,無人接聽。
老白再三和武警交涉,說是來找人的,要找的是住在這裡的客人。
武警打了個電話,說沒有海夜靈、藍蘭等人的登記記錄。
想起以往燃燈銅鈴發出警示後,海老總必定會遭遇危機。
我沒再讓老白繼續說,而是拉著他,繞到一邊,鑽進了國賓館大院外的綠化帶。
我看了看拉著電網的柵欄,從隨身的挎包裡摸出了那個青銅面具。
這面具是我從海棠號上帶回來的,我不知道它原本屬於什麼人、是做什麼用的,但是有一點毋庸置疑,它可以輕易勾引出我身體內潛藏的殭屍之力和九女捧月圖暗藏的力量。
“安子,這面具太邪……我覺得你還是儘量不要用的好。”老白拉住我道。
這時,天空劃過一道耀眼的閃電,轟鳴的雷聲中,天地間被照耀的一片亮白。
我仰面看向夜空,豆大的雨滴砸落,正中眉心,濺出一片冰涼。
“咱們最窮的時候,海老總雪中送炭,她現在又有危險,我不能不管。”我推開老白的手,把面具戴在了臉上。
為什麼要用個‘又’呢???
一股強大的吸附力彷彿將我臉上的皮肉和麵具擰合成一體。
暗藏在骨子裡的殭屍之力在雷聲轟鳴中湧起,瞬時間充斥了全身。
我從包裡取出量天尺,把揹包丟給老白,讓他留在原地等我。
然後,助跑幾步,疾速攀上了一棵略微傾斜的大樹,緊接著縱身翻過電網。
半空中,我像貓兒一樣蜷縮起四肢,輕輕落地,只發出微乎其微的聲響。
國賓館本來就是接待當權要人和紅頂商人的所在,集住宿和療養等多種元素為一體,佔地面積相當的廣闊。
院子裡的綠化帶,完勝任何一處普通的城市公園。
雨滴成線,而後連成片,接著,在雷電交加中宛如瓢潑般落下。
京城天寒,驟降的大雨很快就將我淋的渾身透溼,但是外界傳來的寒意不但沒有令我感覺寒冷,反倒激發出我後背的另一股力量。
這股力量和殭屍之力合二為一,賦予我無比的強悍。
頸間的燃燈銅鈴再次響起的同時,攝魂戒傳來一陣幽幽的寒意。
我循著寒意傳來的方向,猶如雨夜中的靈狐般快速無聲的在綠化叢中穿行奔跑。
來到一棟獨棟的別墅前,攝魂戒的感應再無明顯變化。
9號別墅,不大,應該是重中之重的人物下榻的居所。
透過一樓的窗戶,就見裡面影影綽綽有不少人,每個人都面帶憂色,坐立不安,那個袁公子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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