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我要穿新衣服!我喜歡她那件白色的裙子。”牡丹指著電視裡的一個女郎對我說道。
“當家的,你剛才用的那個小盒子也是電話?怎麼沒有線啊?能不能給我也來一個?”
“當家的,你什麼時候教我開汽車?”
“當家的……”
從東北迴來,海夜靈給我放了三天假。
打死我也沒想到,三天時間全都耗費在了一個女鬼身上。
牡丹和葉師爺都是死了半個多世紀的老鬼,從深山裡出來,對現代社會充滿了好奇。
牡丹和葉師爺不同的是……這個女人真的不識字,所以對新鮮事物的接受能力比起葉師爺差很多。
因為不識字,所以她對各種‘未知’事物的瞭解,都要通過問問題來得到答案。
關鍵這麼一個女鬼,比現在多數女人還要作。
我找老白他們訴苦。
老白圓眼放光:你這幾天幹她了沒?
石頭一語中的的總結:說什麼殺不得、趕不走,其實你就是看人家漂亮,你自己又心軟。
我很惡毒的瞪他二人,瞪完了把量天尺交給老白。
因為我不熟悉量天尺的屬性,誤把它當做匕首插進了黑鷹的鬼體,導致量天尺喪失了打鬼的能力。
老白這兩天翻閱典籍,終於找到了恢復的方法,不過那需要一定的時間。
回家前,老白問我,要不要帶點紙鈔冥幣回去。
我堅決的說不用。
牡丹除了是個又作又沒文化的女鬼外,還存在一個最大的問題。
她經常忘記自己已經死了!
如果燒錢給她,保不齊她就會拿著冥幣直接殺到lv專賣店:這裡是五億,你們店裡的包包我全要了!
……
“我今天要去上班,你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哪都不準去!”
一大早起來,我把牡丹摁在沙發上,鄭重的對她說道,然後拿著內衣褲進了廁所。
洗漱完出來,就見牡丹靠在沙發裡,長腿交疊搭在茶几上,手裡正拿著我的手機,對著話筒道:“我是謝安的女朋友,我叫牡丹,請問你在哪裡?請問是誰要殺你啊?喂?喂喂……”
我嚇得一激靈,急忙衝上去把手機搶過來。
“她掛了。”牡丹沾沾自喜的看著我,“我會接電話了,你是不是該給我買個手機了?”
我一陣頭大,“你是怎麼接起來的?”
貌似就算她是老鬼,也不能碰到觸屏按鈕啊。
牡丹把一根小拇指長的小棍兒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瀑布汗,那是我買手機殼時附送的電容筆。
敢情不認字和沒腦子是兩碼事……
我看向手機屏幕,頓時一怔,是那個沒顯示號碼的電話,難道又是張蕾?
算了,不管她,上班!
雖然已經入職了兩個星期,真正進公司報到還是第一次。
走進新海星大廈,我並不覺得侷促。
經過牢獄之災,我學會了更好的調整心態。
在不同的場合,清楚的給自己定位,沒什麼好恐慌的。
上次接待過我的那個ol笑容可掬的帶著我和16樓的同事做了介紹,然後把我帶進一間小辦公室。
我本來還想跟這位美女秘書聊幾句,結果一進門就愣了。
藍蘭坐在沙發上,翹著一隻被包的像粽子一樣的腳,從手中的一份畫報後抬起眼睛,“這都幾點了,你怎麼才來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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