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必要说谎吗?
“朕想一个人静一静。”南宫胤本想去质问她,去找她对峙,但他却又迈不出这最后的一步,心底总有一分深藏着的不安,万一,那些都是真的呢?他所信任的,所宠爱的,是一个居心叵测的敌人。
呵!
一抹晦暗不明的笑爬上他的嘴角,南宫胤转过身,拖着沉重的身体,重新回到御书房中。
这一夜,他一人独自在这幽静的房间里买醉,脚边的酒坛凌乱地堆砌着,修长的身躯,坐在窗柩上,青丝直泻而下,天空上,烟火响了一夜。
“主子,天亮了。”幽兰动了动僵硬的双腿,转身走入寝宫,秦涫儿仍旧保持着昨晚的姿势,坐在木椅上,绝艳的容颜,略显憔悴,眼眸中血丝遍布。
“他没有来。”秦涫儿说不出心底的情绪究竟是什么,失望?痛苦?还是恐慌?胸口像是被人用力凿开一个大洞,冷风肆无忌惮地刮进刮出。
“主子!”幽兰眼眸一红,替这样的她暗暗心酸,“这皇上到底在干什么?居然把主子一个人丢在这里,主子,您别难过,有什么烦心事,说给奴婢听,奴婢替你分忧。”
她只能笨拙的,一次又一次用苍白的话语企图抚平秦涫儿紧皱的眉头。
“替本宫更衣。”忽然,她沉声吩咐道,空洞的眼眸,像是在瞬间被注入了一束微光,带着几分决然几分坚定。
情况恐怕是她所预想到的最坏的那一种,恨她至深的飞霜,在审问中,和盘托出她与黎澈的关系,或许还会添油加醋,南宫胤昨夜彻夜未归,直到现在,也未曾派人前来通传一句话,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向她说明着,事态的严重。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去找他。
“好,奴婢这就替您找衣服。”幽兰擦了擦脸上的泪花,在衣柜里捣鼓了半天,翻出一件略显喜庆的长裙,替秦涫儿穿戴好后,又为她梳好发髻,用粉底遮盖住她略显苍白的面容,朱砂描绘着失血的红唇,豆蔻染上面颊,整个人多了几分精气与美丽。
秦涫儿深吸口气,缓缓从梳妆镜前站起身来,背脊挺得笔直,像是要孤身奋战的战士,怀着满腔的孤勇,正在一步一步走向她的战场。
细长的睫毛轻轻扑闪着,明亮的眼眸里,暗藏几分不安。
她一身盛装,双手微微提起裙摆,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御书房外,李德正焦急地来回踱步,手中的浮尘恹恹地搁在他的手臂上,当他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回廊尽头出现时,脸上浮现了一抹暗色。
再经历过昨天的事情后,他无法再如以往一样,单纯地将她当作皇上宠爱的妃子,值得敬重的人儿。
眼底多了一分忌惮与戒备,躬身行礼:“奴才参见秦美人。”
李德的态度生疏得可怕,幽兰微微拧起眉头,她总觉得,从昨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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